VC中的“西部牛仔”:傳奇天使克里斯·薩卡

2015/04/14 13:02     

有的人注定要成為傳奇,循規(guī)蹈矩不適合他——比如克里斯·薩卡??跓o遮攔、差點被公司開除、搞砸?guī)缀趺恳淮螘h等等,他是最差勁的員工。但是換上一身標志性的繡花牛仔襯衫行頭,他是創(chuàng)業(yè)者們的至交好友,他是硅谷迄今為止最具眼光的天使投資人,他就是克里斯·薩卡!

這里是曼哈頓海灘市,位于洛杉磯南部,在這里隨處可見穿著潛水衣的游客漫步海灘,海鮮大餐早已準備好,甚至再來一段瑜伽放松身心。對于以沖浪勝地為名的曼哈頓海灘市來說,這樣的情狀似乎有些違背初衷。漫步在木板路上,我看到沙灘排球金牌得主Kerri Walsh Jennings正在一排奢華的房子附近練習大力扣殺技巧,當?shù)厝苏f這些房子屬于Mark Cuban和前任甲骨文老板Ray Lane。

但是在我的向?qū)?,科技投資人克里斯·薩卡(Chris Sacca)看來,這片沙灘意味著另一番故事:這片沙灘幾乎就是他的辦公地點。39歲的薩卡熱切地向我一一介紹那些重要的景點,倒不是因為它們適合沖浪休息,而是因為這些景點有他冒險投資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回憶。在這個地方,薩卡一邊和Instagram的合伙創(chuàng)始人Kevin Systrom一起騎著沙灘自行車一邊斟酌能夠為Kevin的照片分享應用提供什么的融資選擇。附近,Twitter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Evan Williams在這里對未來的社交媒體進行了一番深入思考。遠處是坐落于比佛利山莊的一排沙灘房,當年WordPress的創(chuàng)始人Matt Mullenweg和薩卡一起騎車前往雷東多海灘(Redondo Beach)時經(jīng)過這一排建筑。也就是在這些沙灘房里,Twitter的首席執(zhí)行官Dick Costolo和薩卡一起堅持晨練。“Kevin Rose堅持到了一半,然后他覺得我很不可思議,還說他再也不想來這里了,”不經(jīng)意間薩卡提到了Digg的創(chuàng)始人。

根據(jù)《福布斯》的估算,在這些薩卡引以為傲的亮點背后,薩卡的個人身價從9年前的一無所有已經(jīng)漲到12億美元。于是今天,這個年輕的Google公司前職員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同一個金融聯(lián)盟中的資深億萬風投家中間,和他齊名的還有吉姆·布雷耶(Jim Breyer)、約翰·杜爾(John Doerr)和邁克爾·莫里茨(Michael Moritz)。若是以連續(xù)成功投資來看,薩卡的成就更顯得傳奇。薩卡目前擁有兩大搖錢樹,這是他從這兩家公司創(chuàng)立初時便開始投資的,一家公司是Twitter,其上市后薩卡擁有的股份超過了任何了一個外部投資者;另一家是Uber,公司估值410億美金,而他們持有4%股權。并且他還投資了數(shù)家估值數(shù)十億美元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在線支付公司Stripe、手機安全公司Lookout和博客平臺運營商Automattic(獵云網(wǎng)編輯君注:即WordPress的母公司)。

“克里斯有一種特殊的技能,硅谷的任何一家熱門創(chuàng)業(yè)公司都逃不出他的視線,而且還在天使投資階段他就能挖掘出這些公司,”雅虎首席執(zhí)行官瑪麗薩·梅耶爾(Marissa Mayer)說,梅耶爾是薩卡的投資基金的眾多投資者之一,“這只能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來形容克里斯的神奇。”在《福布斯》2014年度前100名科技投資者富豪排行榜上,39歲的薩卡排在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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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愛惹麻煩的員工

如果你認為薩卡具有深厚且專業(yè)的背景知識來支持他的成功的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薩卡從未學習過商科或者工程學,也不知道編程,甚至從沒有成立過自己的公司也沒有在任何一家大型的風投企業(yè)工作過。他所做的事情很簡單,和看好的創(chuàng)始人成為密友,在他們失意的時候安慰鼓勵他們,當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激勵他們。“我從不覺得我這么做是在保護什么東西,”薩卡說,“這讓我在做決定時,比其他資深的投資者少了很多顧慮。”

但是破碎的友誼和不愉快的情感經(jīng)歷同樣伴隨了他的成功之路。盡管有關他的媒體資料不算多——但是這個故事記錄了他第一次接受重要采訪的過程——他口無遮攔,不斷地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壯實的肘擊能讓人流出眼淚。“他有一些英雄情結(jié),”一個十分了解薩卡的同僚這樣描述薩卡,“他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投資者,但是這還不夠——他總喜歡用一種英雄主義的方式去做這些事情。”在Google的時候,他幾乎搞砸了每一場有他參加的會議,更糟的是他還不愿意閉上嘴巴停止胡鬧??赡苁艿剿_卡的部分影響,Twitter最終頒布了一條規(guī)章制度:非公司員工禁止參與所有的員工大會。薩卡曾經(jīng)和Uber首席執(zhí)行官Travis Kalanick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們,但是現(xiàn)在倆人幾乎無話可談,哪怕薩卡仍是公司的大股東。

“克里斯說話總是過于直接,而且他還意識到自己缺乏安全感。”這是史蒂夫·安德森對薩卡的評價。安德森創(chuàng)立了基線創(chuàng)投公司(Baseline Ventures),也是Instagram的投資方,他在上述《福布斯》的富豪榜上位列第五。但是千萬別把缺乏安全感等同于膽小羞怯。“我跟人很好相處,”在某次訪談中薩卡這么解釋道,“但是我也很容易把這中間的紐帶搞砸。”

就在我們漫步在曼哈頓海灘碼頭閑聊時,薩卡的手機不停地在震動。手機顯示是Twitter直接推送的消息,消息來自本魯賓(Ben Rubin),他是當下非常熱門的一個新興視頻直播應用Meerkat的首席執(zhí)行官。薩卡不打算投資Meerkat,但在西南大會之前他已經(jīng)對Meerkat有過了解還幫助其度過了一下早期的困難。薩卡一只手一邊飛速地回復本的Twitter消息,一邊繼續(xù)告訴我說,“我那時告訴本,西南大會是他要面臨的第一個挑戰(zhàn),如果挑戰(zhàn)成功了,那么你就贏了。”他迅速地關掉了應用,接著對我說道,“不求回報地去幫助別人,是我的一個習慣。”就這樣,當過去的友誼燃燒殆盡時,新的友誼又建立了。

現(xiàn)在,薩卡正忙著在曼哈頓海灘市建一幢自己的房子,占地大約5000平方英尺,由太陽能板供電,完工后這幢房子將是該地區(qū)最豪華的房子之一。工程預計在八月份結(jié)束,在此之前他和他的妻子克莉斯多(已經(jīng)懷上了第三個寶寶),以及他們的兩個小女兒將暫住在附近的高檔家庭旅館。

因為有一個董事會議要參加,薩卡迅速脫下了海灘T恤換上了具有濃濃的個人風格的投資專用套裝。黑色高領毛衣是喬布斯的特征,繡花牛仔襯衫則是薩卡的標志。在一次去演講的途中經(jīng)過雷諾機場的時候,他心血來潮地第一次買了一件繡花牛仔襯衫,但是穿上后反響意外的好,于是在回去的途中他又買走了店里一半的繡花牛仔襯衫。現(xiàn)在他有將近70多件各種款式的繡花牛仔襯衫,為了方便及時并且隨時隨地地能夠換上這些“工作服”,他把這些牛仔襯衫放在了前門和車里。“要是我沒有穿上這些工作服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話,企業(yè)家們會感到無比失望的,”他邊說邊穿上了一件黑色銀邊鑲嵌的牛仔襯衫。

這樣的打扮讓薩卡看起來有幾分像是經(jīng)典木偶胡迪都迪(Howdy Doody)的樣子,不過這種詼諧有趣的打扮也不過是薩卡身上眾多的不協(xié)調(diào)因素之一。他算是來自西部地區(qū),如果紐約西部可以算做西部地區(qū)的話。他從小在水牛城的郊區(qū)成長,父母分別是大學教授和律師。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他繼續(xù)就讀于他父親的母校喬治城大學,然后又進入喬治城大學的法學院。

但是薩卡沒有一直朝著律師的職業(yè)道路發(fā)展。作為一個小研究院,薩卡坐在Fenwick &West位于硅谷的辦公室里整整一天,會見約翰·杜爾,后者是風投公司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的知名合作伙伴。“忽然我明白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應該和投資有關。”那時候互聯(lián)網(wǎng)還不如現(xiàn)在這般繁榮,薩卡冒昧地聯(lián)系了一幫《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大咖,找他們索要工作機會,但是無果。最后,他找到了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Speedera Networks,幫他們處理來自于競爭對手Akamai制造的源源不斷的法律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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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份,他跳槽去了Google。他在法律和業(yè)務開發(fā)團隊謀了一個職位,暗中替Google的新數(shù)據(jù)中心調(diào)查尋找一個低稅率且電費便宜的地點,然后創(chuàng)建一個空頭的控股公司買下那塊地。

這時候,薩卡開始到處搜集高管會議的情報,尋思著找機會介入到其中。前Google經(jīng)理,后來的投資者亨特·沃爾克記得有一次他正打算在會議上向拉里·佩奇匯報AdSense(谷歌的產(chǎn)品之一)的最新進展,薩卡,一個沒有任何相關經(jīng)驗和背景的人,忽然插入了話題,還滔滔不絕地提出建議。“只要有人做對了事情,不管是誰,什么方法,谷歌都會獎勵那個人,這是谷歌的企業(yè)文化之一,” 現(xiàn)任YouTube首席執(zhí)行官Susan Wojcicki對此解釋道,很長一段時間里,Susan是Google的執(zhí)行總監(jiān)。“他非常熱衷于有趣的項目和嶄新的思維,無時無刻不幻想著創(chuàng)造下一個大事件。”

有時候,薩卡還會不假思索的亂說話。有一次公司一行人來到英國的牛津大學,薩卡也在這個團隊里,當輪到薩卡在會議上公開發(fā)言時,他竟然想都不想地指責當?shù)氐臒o線運營商沒有將Google地圖內(nèi)置到英國的手機上。不出意外的,他的言論上了報紙頭條,給Google Android團隊造成了不少的尷尬和麻煩。薩卡的上級老板,法律總顧問大衛(wèi)·德拉蒙德(David Drummond)事后委婉地告訴薩卡讓他好好準備一下新的求職簡歷。但是Google的創(chuàng)始人佩奇倒是很大方地給薩卡安排了另外的工作,讓他去參與跟無線網(wǎng)絡有關的項目,其中包括了把免費WiFi覆蓋到整個舊金山,盡管項目非常出色但最終還是失敗了。“在某一次會議上,克里斯曾自告奮勇地提出要駕車環(huán)繞整個城市,用膠帶把路由器綁到路燈上。”因為這個項目而認識薩卡的梅耶爾回憶當時的情況說道。

當然,薩卡也嘗試過其他的項目,比如在頻譜拍賣會上以數(shù)十億的出價來抬價(這個策略之前在抬高運營商價格時起到了不錯的效果),不過這一次卻一頭撞上了南墻,因為這一次艾瑞克·施密特的團隊正忙著籌錢收購另外兩家衛(wèi)星公司無暇顧及薩卡和他的項目策略。之后,施密特提醒Google屯好現(xiàn)金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xiàn)的衰退。最終,在2007年12月,薩卡離開了Google公司。

 新的啟程之天使投資之路

在接下來的18個月里,薩卡繼續(xù)研究他的頻譜項目,并以菲利普·法爾科內(nèi)的投資公司Harbinger Capital名義幫助公司盈利,在這期間他給自己賺了幾百萬美金。同時,他又花了大量的時間呆在特拉基,一座位于塔霍湖上游的城市,在那里薩卡決定把重心放在硅谷的天使投資事業(yè)上。

當他還在Google就職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摸索這項事業(yè),但是那時候不怎么像樣。一個薩卡在Google認識的朋友從公司辭職成立了自己的播客創(chuàng)業(yè)公司——Odeo。到2006年,這個人,也就是伊萬·威廉姆斯,決定再推出一項新的微博客服務——Twttr,并且問薩卡愿不愿意加入。這項服務的利潤和數(shù)據(jù)潛力深深地吸引了薩卡,他毫不猶豫地寫了一張2.5萬美元的支票,開始瘋狂地迷上了這個功能。薩卡甚至還引發(fā)了Twttr的第一起言行不當事件,其實這件事完全是一個意外,薩卡在舊金山目擊了一起致命車禍,于是他私下里上傳了一張關于車禍細節(jié)的照片到Twitter上,但是卻不小心變成了公開的消息,引起公眾一片嘩然。

“他漸漸地成了我的一個投資者,一個睿智的顧問和朋友,”威廉姆斯感慨道,“但是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么,給我最大幫助和支持的是他永不停歇的激情。是他,燃起了我們對自己產(chǎn)品的信心。”當?shù)谝晃幻餍怯脩羯晨鼱?middot;奧尼爾發(fā)送了一條Twitter或者當一個Twitter出現(xiàn)在電視脫口秀節(jié)目上時,威廉姆斯和他的核心團隊必定會從薩卡能力得到一個大大的提醒和鼓勵:“BIG。”

整個2009年度,薩卡憑著自己的精明頭腦連續(xù)投資了數(shù)家公司,比如Kickstarter、Twilio和Lookout,直到他花光手頭的現(xiàn)金。如果更早一點加入Google的話,薩卡本可以賺到更多錢。漢斯·斯萬登斯,薩卡的一個老朋友,他在當?shù)剡\營管理著一家名為Industry Ventures的公司。斯萬登斯很欣賞薩卡的天使投資,并且建議他建立一個投資基金。Industry將會同來自Google的好友梅耶爾還有施密特(較小的可能)率先支持Lowercase Capital。“現(xiàn)在想想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在2009或者2010年早期發(fā)展的時候,還是能體會到那種冒險的刺激感,那時候的市場仍是一個巨大的未知數(shù)。”該基金的最終投資者布拉德·菲爾德說道。

薩卡在Instagram上的投資源于另一個前Google的員工,Kevin Systrom,原本這次投資還會深入下去,但是到2009年底的時候,薩卡決定鞏固自己在Twitter的董事會中的地位,于是他試圖說服更多的人加入到他的投資活動中。“我浪費了數(shù)月的時間企圖說服別人相信這是貨真價實的商業(yè)計劃而不是過家家。”薩卡回憶說,“所以最后我決定自己買下所有的股份。”效仿之前在Google幫其買地的辦法,他創(chuàng)建了四個名頭普通的基金,用來私下收購Twitter前員工手中所持有的股份。能想到使用這種微妙方法的,薩卡不是唯一一個。羅恩·康威,SV Angel的前指導人兼合伙創(chuàng)始人,同樣用這個辦法籌集了不少資金。

一度,薩卡對當前的融資成果感到十分滿足。但是一個交情一般卻管理著數(shù)十億的朋友,Suhail Rizvi激起了薩卡再往前跨一大步的斗志。當威廉姆斯找到薩卡決定向其出售自己在Twitter持有的價值4億美元的股份時,薩卡認為機會來了。緊接著,薩卡為當時的女友(現(xiàn)在的妻子)及自己安排了一次東南亞之旅,在女友的父母曾經(jīng)舉辦婚禮的故地,薩卡決定給女友一個意外的驚喜——向她求婚。求婚成功后,薩卡便全心全意地把全部精力投入了威廉提供的交易上。

在短短的30天內(nèi),薩卡秘密地從摩根大通獲得高達10億美元的擔保資金,還有市政債券。在接下來的18個月里,薩卡和Rizvi靠著這筆錢從前員工和其他投資者手里買下了他們的股份,直到公司首次公開募股前夕,即2013年5月市值表關閉他們才停止交易。當所有真相逐漸浮出水面之時,被踢出局的其他投資者忽然發(fā)現(xiàn)薩卡的集團早已在他們眼皮底下累積了大量的股份,并且還是公司外部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他是十足的創(chuàng)新者,創(chuàng)造了一系列之前不存在交易方式,”基線風投的安德森感慨道,“他先別人之前看到了機會,所以人們驚訝的質(zhì)問:‘一個無名小卒竟然拿得出這么多的資金!’”

然而,放棄了最大潛在利益的威廉對此十分淡然。“回顧過去,要是我有足夠的遠見可以意識到后來發(fā)生的這一切,顯然我一定不會愚蠢到賣掉我手上的股份,”他這么說道,“有的人并不贊同薩卡的做法,但是想想看,誰會愿意放棄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如果你能預見到的話。”事實證明,薩卡的確賺翻了。他的第一個Twitter基金,Lowercase Industry的價值一下子暴漲了1500%。簡而言之,所有這些關于Twitter的交易最后給他和他的投資者們帶來了50億美元的回報。

  與好友的決裂

就在收購Twitter股份的秘密計劃公之于眾之前,作為一個可以幫助創(chuàng)業(yè)公司度過經(jīng)濟困難的可信賴好友,薩卡早已聲名遠播。在他那位于特拉基的房子里,經(jīng)常聚集著一幫來自舊金山的企業(yè)家和投資者,他們一起談論生活、談論事業(yè)、談論未來,一起度過一個美好愜意的時光。他們把這樣的聚會稱作為Jam Tub,并且在四方網(wǎng)上還有專門的預定設置,連續(xù)創(chuàng)業(yè)者Travis Kalanick是聚會的非正式組織者。

嚴格來說,Jam Tub是Jam Pad的一個附屬產(chǎn)物,Jam Pad是Kalanick的一處居所,位于舊金山教會區(qū),經(jīng)常有一群技術宅聚集在這里進行“頭腦風暴”活動、舉辦派對以及盡情享受家庭自制美餐。薩卡偶爾會參加這里的聚會活動,但是Kalanick的好友——加勒特·坎普——是這里的?????财找皇謩?chuàng)辦了網(wǎng)絡挖掘工具公司StumbleUpon,又在2007的時候以750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給了eBay。然后他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創(chuàng)業(yè)點子,設計一款打車應用,讓他的朋友們可以隨時隨地地叫到一輛車帶他們到鎮(zhèn)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起初,他把這個應用命名為“UberCab”——后來大家都知道這就是Uber??财盏呐笥?,早期顧問兼作家Tim Ferriss回憶起坎普的這個創(chuàng)意時,覺得這個主意在Jam Pad圈子之外的人看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有能力投資的人聽到坎普的創(chuàng)意時都笑了,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毫無前景的服務,”Ferriss回憶道,“但是克里斯是一個例外。相反的,從一開始他就十分看好這個‘荒唐’的創(chuàng)意。”

后來,Kalanick逐漸成為這個羽翼未豐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全能顧問,薩卡見狀也打起了幫助公司發(fā)展的主意。倆人最后在特拉基的小屋里為這家公司募集到了130萬的天使投資資金,其中薩卡出資30萬,對于一個至于800萬美元的基金,這是一筆不小的投資。“我這是把全部的家當都押進去了,”薩卡說道。除了投錢,他還幫Kalanick協(xié)調(diào)報酬,并從環(huán)球音樂集團取得了“Uber”這個名字的正式使用權。在Benchmark Capital的比爾·柯爾利于2011年初領投的A輪融資活動中,Lowercase基金又給Uber投資了40萬美元,之后薩卡又投資了不少。

從一位發(fā)言人那里我們得知,從熟悉這倆人的知情人士的對話和公司早期的情況中我們可以猜測到Uber的首席執(zhí)行官對薩卡企圖再次以購買Twitter二次股份的方式從其他原始投資者手中購買Uber的股份感到非常不滿。對此,Kalanick未做任何評論。“Kalanick是公司的一把手,但是薩卡呢?薩卡在公司算什么呢?”有的人提出了這樣一種猜測。最后,Kalanick不得不警告薩卡不要再以顧問身份出席任何公司董事會會議。直到今日,他們倆人不再有任何交流。

“最讓人感到沮喪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在某次采訪中薩卡說道,“我不止一次地向他(Kalanick)道歉,但顯然無濟于事。”當再三追問后,薩卡終于勉強承認也許是因為他想要購買股份的事激怒了Kalanick并導致倆人關系的破裂。Kalanick曾一度告訴薩卡這樣的做法行不通,按照薩卡的陳述。但是薩卡依舊出現(xiàn)在公司。“我想他在我背后一定罵了不少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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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不只是天使投資

盡管不再管理該公司,薩卡仍然十分熱衷于Uber的強大功能:當我們漫步在曼哈頓海灘市的時候,薩卡通過Uber叫了一輛車載他去即將參加的董事會會議,當然少不了他的一身標準行頭——牛仔襯衫。

在路上,他收到了一條來自某一著名創(chuàng)始人的消息,希望他可以發(fā)幾條Twitter消息來支持一下新員工。一路上薩卡都在為此查看Twitter上提到的每一個新員工,直到我們來到圣塔莫妮卡,一幢狹小不透風的辦公樓面前。薩卡指著這里說,這里將是他進行下一步打算的地方。

薩卡在某次TED的晚宴上結(jié)識了InVenture首席執(zhí)行官席瓦妮·斯洛亞(Shivani Siroya)。那天,他注意到斯洛亞恰好獨自坐在他的邊上。幾個小時后,薩卡發(fā)現(xiàn)自己沉浸在這位前財務顧問兼聯(lián)合國分析師的滔滔不絕中,她提出了一個全新的適用于發(fā)展中國家的信貸方式。“毫無疑問,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對錢一點都不敏感,”薩卡表示。之后,薩卡又向斯洛亞介紹了泰德·萊恩戈爾德(Ted Rheingold),以及其他一些老朋友,各自談論了一會項目的進度。

六個月之前的情況著實令人沮喪。InVenture的業(yè)務在印度市場受阻,又由于公司無法處理貸款,因此也就沒有回報。但是現(xiàn)在,公司的業(yè)務在肯尼亞獲得了重生,該團隊成員向薩卡詳細地闡述了肯尼亞的支出跟其他周邊國家的不同點以及他們借款用來做什么和為什么要借款等等。他們的還款率,根據(jù)斯洛亞的說法,要比美國的高。“有意思,不過還有更有意思的嗎?”他轉(zhuǎn)向身邊一位經(jīng)理問道,恰好這位經(jīng)理最近負責的一個項目被迫關閉了。然后薩卡向前探了下身子,雙手撐在桌上,目光投向了桌子另一側(cè)的相關創(chuàng)始人,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眼神交流。“你比Travis擁有更多的用戶數(shù)據(jù),”薩卡說,“這一點十分了不起。我覺得,現(xiàn)在正是我們從理論走向?qū)嵺`的最佳時機。”

滿座好友皆驚訝,薩卡到底能帶這樣一個創(chuàng)業(yè)公司走多遠——尤其是前路崎嶇已然成事實。薩卡目前監(jiān)管了十多個基金,總價值約數(shù)十億美元,這些基金的名字非常有牛仔風格,比如“史坦必德(Stampede)”、“弗蘭蒂爾(Frontier)”還有“馬刺(Spur)”。但是他參加的會議卻越來越少,打算把更多的時間放在曼哈頓海灘和蒙大拿的新房子上。競爭對手對此津津樂道,私下傳說他打算打退堂鼓。薩卡沒有表態(tài)。我們只知道,兩年前,他重金邀請了第一個合作伙伴,馬特·馬澤奧,一名來自CAA(Creative Artists Agency,獵云網(wǎng)注:世界排名第一的精英人才經(jīng)紀代理公司)的新興代理人,他替Lowercase基金管理著數(shù)個種子投資。馬澤奧對此表示:“我不認為薩卡是那種自己賺了一大票錢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他召集起這些人,不僅是為了賺錢,也因為他把他們當知己好友,所以他怎么也不會離開。”

“他正當壯年,什么都可以試一下,”薩卡的另一位好友——著名演員兼CrowRise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愛德華諾頓補充道,“我非常能夠理解薩卡并不希望這一輩子都只做管理別人的投資資金這一件事。”如果薩卡想要擴大業(yè)務,考慮到他在洛杉磯的底氣、他的張揚個性以及簽名風格,毫無疑問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可以期待他在商場上的更多行動。對此猜測,薩卡一笑而過:“低調(diào)安靜本就不是我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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